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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好事兒的好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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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好事兒的好男人

第81章

胡大慶身後站的一個人,讓胡大慶頓時出了一身冷汗。他想著不會有人想劫殺他吧?

再一想,不可能,現在的人沒有那麽多心眼,最多就是劫人搶東西。

胡大慶自覺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後,迅速地轉過身。

呃,然後他就有點發懵。

這是誰?

怎麽這麽黑?

姑娘?

“你……”胡大慶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,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。

還以為是什麽不法分子盯上了自己,現在看到的是一個穿軍裝的比較黑的女同志。

“你是……?”胡大慶還是有點好奇的,這個地方一般人是不會來的。

“我姓墨。”站在胡大慶身後的墨鐵,立即介紹了自己。“墨水的墨。”

胡大慶聽到她的介紹,差點沒笑出聲來。他不足痕跡地看了看對方的臉,不愧是姓墨的,臉夠黑的。

然後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姓墨的。“墨銅是你什麽人?”

胡大慶心裏頭頓時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。

金銀銅鐵,這一家子難道是按照這種排列的?

如果不知道墨鐵這個人的時候,胡大慶完全想不起來。因為墨銅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,但是墨鐵……

呵呵,居然是一個姑娘的名字。

“他是我三哥。”墨鐵挺老實的就回答了。

胡大慶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是對的,只聽著墨鐵姑娘狠狠直到說道,“我們家是按照金銀銅鐵來排列的,所以到我這兒就是鐵了。”

看了這個有點虎的墨家四閨女,胡大慶伸手跟她握了握。那他還是朝左右前後看了看,也沒有別的人。

“你一個人在這兒呢?”

“啊。”墨鐵姑娘還是很耿直的,有什麽說什麽,肚子裏一點不藏話。“我就是專門等你的。”

“我三哥說你那還有一批糧食呢,我現在跟著我二哥一塊兒給搞物資呢。現在他把那批糧拉走了,我琢磨著不是還有一批嗎?我就在這等著吧。”

胡大慶聽了他的話只是微微點點頭,可是心裏卻在想著姓墨的目的,這是等著呢還是監視自己呢?

看來這個耿直的姑娘心眼也是夠多的。

怪不得胡大慶會這麽想,實在是墨銅給他的感覺一直不太好。

什麽事兒都愛算計的死死的。

只是現在胡大慶需要姓墨的這家夥,不跟他計較。

不過吧,現在這一個叫墨鐵的姑娘非要往自個兒跟前湊,那他還怎麽放糧食和物資啊。

胡大慶手上的物資也多,他本來計劃著再放一些面料和罐頭什麽的。

他輕輕嘆了口氣,無奈地朝墨鐵擺了擺手。“哦,另一批糧食啊,還得等些日子呢。”

心說你就且等著吧。

他這一句話可是把墨鐵給急的。

“急呀,能不能快點呢?”墨鐵要不急,也不會單獨留下來專門等著了。

“現在好幾個地方急需糧食呢。”

都是要命的事兒,墨鐵在聽說三哥弄到糧食後,第一時間就跟二哥過來了。

她在知道還有一批後,主動要求留下來的。

胡大慶也明白她的情況,可是他不能因為對方急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。

“這樣吧,你先回住的地方,我去打個電報去。”

胡大慶摸了摸鼻的,裝模作樣地擡腿就走。

只是他剛走出兩步,胳膊就被耿直的姑娘給拉住了。

“你不就是去郵局嗎?我知道在哪,我送你。”

本來胡大慶還以為她會有個挎子,或者是小汽車什麽的。畢竟墨銅那家夥每次出來辦事兒,都有一輛半舊不新的吉普車。

只是,墨鐵卻從旁邊推出一輛帶大梁的自行車來。

她是真心地,非常熱情的=地招呼胡大慶。“你快上來呀,我把你送過去。”

胡大慶是扭扭捏捏的坐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,看著腳下虎虎生風的鐵姑娘,心裏話說這位不愧是在不會長大的。

肯定從小都練的,哪哪兒都有勁兒。

就剛才扯胡大慶那一下子,還給胡大慶的胳膊扯的疼呢。

胡大慶遠遠看到郵局時,立即攔住了腳跟上來的墨鐵姑娘。“你先回去吧,你不就是在部隊的辦事處住的麽,你三天後直接去找列小傑拿鑰匙吧。”

“不是說兩天嗎?”墨鐵還挺較真兒的。

胡大慶是真怕他立即跑進了郵局。

在裏面隨便溜達了10來分鐘,看著墨鐵離開後立即跑了。

本來想著去百貨大樓轉轉,給姐姐再買點東西的,現在是真怕再碰上這位叫墨鐵的鐵姑娘呢。

胡大慶基本是一路上都沒停一下子,風一樣回去了。

到家的時候,姐姐和朱嬸覺得奇怪呢,說好的他要在外面待個兩天的,怎麽大半天就回來了。

胡大慶一進門喝了一大缸子水,然後才感覺緩過來。

他就是被嚇的。

心說姓墨的這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,純粹是來找他麻煩的。

不過他也就在家呆了一會兒,就見朱嬸扯著姐姐嘻嘻哈哈的進來了。看他倆的笑一定是在外頭看了八卦了。

“弟弟,弟弟。”胡美仁一進院子,就沖著胡大慶招手。胡大慶放下手裏的砍刀,連忙走了過去。

“哈,弟弟,你知道嗎?爺爺要離婚了。”胡美仁說這樣話的時候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一樣,真的是興奮極了。

胡大慶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。“他真敢這麽幹啊,不怕影響他那個在沈城的大兒子嗎?”

“就是要投奔大兒子,必須得跟這頭的媳婦兒和兒子們劃清界限。”朱嬸是一下就把姓胡的那幾個人的嘴臉,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
“現在就他沒事兒,放了安眠藥的那一鍋菜,他就吃了幾口。”

“現在全家人上上下下全進醫院,全是病的時候。他得趁現在趕緊行動啊,要不然過些日子更不好辦了。”

還真的是映襯了那句話,趁你病,要你命。

別看胡婆子平時炸炸呼呼,說話刻薄尖酸,並做人無情無義的。但是那也是跟胡老頭在一塊過了幾十年日子的。

黃土埋了大半截身子,已經卡脖子了的時候,突然被離婚了。

就現在胡老頭的態度,是異常的堅決。

也不管你胡婆子同意不同意,這婚是離定了。

想想也是,胡老頭要跟著有本事的大兒子,而且在省城裏的那個女人還好好活著呢。

胡老頭要是想過好日子,穩穩當當的,就得跟這邊兒全部拎得清清楚楚的。

其實就是關系斷的明明白白,再也不要來往。

呵呵,本來胡婆子在家裏從來是說一不二的,家裏的什麽事兒都聽她的。

胡老頭就是個窩囊廢,不管什麽事兒,也不發表意見。

這些事包括當年胡婆子非要給胡小兵找個村裏沒文化的,也沒感情的女人。也包括後來胡小兵結婚以後,被胡婆子幾乎是敢出門的。

以及再後來,胡小兵和媳婦撿了胡大慶回來養,胡婆子說不可能認這樣的兒媳婦兒和野種。

到再再後來,胡大雷和胡婆子他們害得胡小兵和袁文桐倆口子雙雙遇難失蹤,胡婆子做主把胡美仁和胡大慶姐弟倆到了村裏的破房子,又跟他倆斷了親。

等等這些家裏的大事,胡老頭從來不參與,也不發表任何意見。

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,被自己的老媳婦兒和大兒子搓磨。

其實也可以想明白,這老頭的心有多硬。

也從另一方面說明,胡老頭的心也不在這個家裏頭,更不把胡小兵這個兒子以及這個兒子一家子當成血親來看待。

呵呵,現在胡大慶聽到胡老頭離婚,那等胡婆子身體好起來後,還不得鬧翻天了。

胡大慶就等著看好戲了。

對於這一家子,胡大慶沒有一點感情的。

而且,他還要繼續再燒把火。

他摸了摸下巴,立即跟朱嬸說道,“我記得就我爺和我奶奶年紀,都沒領過結婚證吧?”

“是沒領過。”朱嬸記得還挺清楚的,畢竟那些上了歲數的在建國後補結婚證的,幾乎沒聽過。

“不過在村裏的登記證明以及分田分糧上,胡老頭跟胡老太一直是按照兩口子來計算的。”

就是說沒有結婚證,也完全可以證明他倆是鐵打的兩口子。

胡大慶想了想,點點頭。“那這個胡老頭就要倒黴嘍。”

“他現在要麽就證明與胡婆子不是倆口子,趕緊跟城裏那個女人補辦結婚證,他們的戶都跟城裏的那個有本事的大兒子放一塊。從法律層面,他們是齊齊全全的一家子。”

“胡老頭如果不能跟胡婆子迅速撇清關系,那他可就是重婚罪啊。”

現在的重婚罪,罪名可不小呢。

胡大慶的意思,朱嬸是非常明白的。

她知道該怎麽做了。

胡大慶看著朱嬸,急慌慌的離開了家,他轉身繼續去砍骨頭了。

餘多一大夫說要給爸爸多燉點帶骨頭的湯,營養又好吸收,胡大慶敲的是帶骨髓的牛骨。

用這個熬出的湯非常營養,味道自然沒得說。

“弟啊,你怎麽這麽會做菜呢?”胡美仁聞到牛骨湯的時候,整張臉都湊到了大砂鍋的旁邊,使勁兒聞了又聞。

胡大慶嘿嘿笑了兩聲。“這是天生的。”

胡美仁很能幹的,就是做飯不行。

當然學習也不咋地。

關於這個胡大慶準備找時間好好跟她嘮嘮,什麽叫前途。

晚上他們一大家子圍著炕桌喝著牛骨湯,同時吃著嫩滑的牛骨髓,玉米面餅和拌土豆絲、拌菠菜,是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啦。

吃得正香的時候,村長急忙忙地走了進來。

村長是出了一頭的汗,邁著大步進來的時候,一只手不停地抹著額頭。

“大慶,大慶,你聽說了嗎?”

“聽說什麽事兒?”胡大慶咬了一口玉米面餅,又喝了一口牛骨湯,心裏特別美。

“那頭的胡家的事麽,他們家不是都被胡老頭下藥,進醫院了嗎?”

胡大慶還嫌事兒不夠大,故意說道,“難道是那老爺子被公安抓走了?”

現在還沒有人專門去報案呢,要是放到後世,醫院肯定第一時間報案的。

但是現在人們的法律意識薄弱,很多情況都沒有想到。

所以胡大慶這麽一說,反倒讓召集的村長冷靜了下來。

朱嬸給村長舀了一碗湯,讓他擠上了炕。

村長是狠狠的喝了半碗牛骨湯後,心裏那股火反而慢慢的下去了。“也是啊,我怎麽沒想到呢?”

“這個胡老頭,他想離就離呀,也不看看多大歲數了。”

這麽丟人的事兒,這麽讓石土村沒臉面的事兒,村長得攔著呀。

所以說只要是關乎臉面的事情,村長就會全力以赴。

所以當村長聽胡大慶說,這事兒得公安來解決,並不是他們村能解決的小事兒了。

“他還犯了重婚罪呢。”朱嬸補充了一個知識點。

村長幾乎是茅塞頓開,醍醐灌頂,這輩子幾乎就沒這麽明白過。

離開胡家的時候,腳下虎虎生風,邁著大步,蹬著自行車頂著月色去了縣裏。

村長一晚上沒回來,第2天早上回來的時候,立即跑到站長辦公室車起了喇叭--重要通知。

“石頭村的村民們,石頭村的村民們,現在要跟大家通知一個重大的消息。”

“咱們村的一位老同志,胡福,在已婚的情況下,又與另一位女同志產生腦不正當的關系。關於他的這種情況,是犯罪。”

“重婚罪。”

村長是另外裏八嗦,又說了好一會兒。

大體上說,胡老頭離婚的事兒不可能,而且因為犯了重婚罪,已經被抓了起來。

胡大慶躺在炕上聽來聽去,都沒覺得村長把重點把握住。

重點是胡老頭犯重婚罪嗎,重點是他下藥害人啊,可是村長踢都沒踢。

這個村長,胡大慶也服了。

硬生生的把一個重要的通知,給講出了普法節目的調調。

“唉……”習慣性起大早的胡小兵,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。

他這幾天身體恢覆的很不錯,精神也好了起來。

很多事慢慢的也能想起一些。

尤其對自己是個爹不親媽不愛的孩子的事,幾乎是最先想起來的。

對於現在胡老頭身上發生的事兒,他一點都不意外。

甚至那個叫胡晨的,也就是胡老頭真正的大兒子,胡小兵在很多年前還見過呢。

胡大慶雖然知道爸爸對這些事兒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了,可是也能想到,當初爸爸為了胡老頭肯定把這些事兒都給忙了下來。

爸爸還是太善良了。

他們就是做人太善良,心太軟,所以才被這些白眼狼一直欺負。

胡大慶可不是好欺負的。

他要把他們家和爸爸媽媽、姐姐所受的苦,以及上輩子錯過的和一輩子傷痛,都要還給那幾個姓胡的。

就現在的胡大雷來說,本來身體就受傷了,那天在搶救過程中,又把原來的傷口給碰開了,好不容易好一點的肋骨,又重新骨折了。

所以胡大雷肋骨這輩子都別想養過來了,只要有個陰天或者劇烈運動,他的肋骨總得疼。

呵呵,等胡大雷從醫院再回來後,還有一道菜等著呢。

而胡婆子,自然會有胡老頭這個惡人繼續磨著他。

胡老頭呢,他想跟那邊的兒子過好日子。

呵呵,想什麽呢?

這些人真會想。

其實胡大慶覺得他自己也不賴,他準備今天準備準備,去縣裏一趟。

他要把那位老餘大夫給請來,上次餘多一的媳婦白大夫回去後,也說了自家的很多好話,可還是沒有把老餘大夫給請來。

胡大慶要再出趟門兒,得再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大夫。

只是當胡大慶剛出了村,就見一個人把自行車騎的跟風火輪似的,朝他沖了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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